她气得咳嗽几声，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呦呦乖，你先回房间好不好？”
她警惕地瞪了一眼宋昭野，乖乖抱着鞋子走进了房间。
“如你所见，呦呦有爸爸。”
宋昭野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们孤儿寡母住在这里，家里准备一双男鞋很正常。”
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都怪我，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我一怔，恍然想起当初知道我怀孕时宋昭野眼里流露的嫌恶神色。
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听话，打掉。”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将我冻得打了一个寒战。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他已经在和林舒意谈婚论嫁。
我抬手打开鞋柜，露出里面一排排整齐的男鞋。
家里不大，唯独玄关处的鞋柜打得格外大。
就是为了装霍凛这一柜子的手工皮鞋。
“宋昭野，我没有为你守身如玉的义务。”
“七年，我早就走出来了。”
“现在我有爱我的丈夫，可爱的女儿，我很幸福，希望你也是。”
宋昭野眼里闪过一抹错愕。
他不死心地拿起一只鞋比了比，尺码比他的要大。
“阿野，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两人不愧是天生一对，只是在大街上打了个照面。
就一个两个地追到我家里来。
曹舒意死死地咬着唇，恨不能将手里的包捏碎。
她没有失态很久，迅速扬起一抹笑容。
宋昭野难得没有再吭声，沉默地转身离开。
临走前，我突然开口叫住曹舒意。
“你大可以放心，我林见鹿可以对天发誓呦呦不是宋昭野的孩子。”
“要是我有一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曹舒意对我的识相很满意。
她勾起唇，声音嘲讽。
“我当然相信你，毕竟当初那个孩子被我亲手拿去喂了野狗。”
这话，宋昭野没听见。
像是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我靠着墙缓缓滑落。
呦呦从房间里跑出来，小心地亲亲我的脸。
“呦呦最爱妈妈。”
我抱紧她，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霍凛照例和呦呦打视频电话培养感情。
像是知道了什么，他突然问我。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该说的不该说的，不早就和他交代清楚了。
我想了很久，最后开口。
“呦呦最喜欢的小杯子好像不见了，你重新给她挑一个回来的时候当礼物。”
“她会很开心。”
霍凛没再追问，应了声好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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