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钉死后,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也许一天,也许两天。
房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不是送饭的佣人,而是两个陌生男人。
他们动作粗暴,用沾了药水的毛巾捂住我的口鼻。
我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铁锈味。
借着破窗透进的月光,我看见这是一间废弃医院的病房。
墙上布满污渍,还有干涸的像血一样的痕迹。
诡异的笑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江凝,你来陪我们了…这里好冷啊…”
是林晓雪找人扮鬼吓我。
可我不怕鬼,我怕的是人心。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恐吓,幽闭,精神折磨。
当我几乎虚脱时,又被蒙上眼睛带了回去。
扔回那个钉死窗户的房间。
我开始持续地掉头发,还经常毫无预兆呕吐。
送来的饭菜味道有点怪。
我意识到,是苏晴在我的食物里下了东西。
她要一点点摧毁我的健康。
身体上的痛苦,远不及接下来的打击。
我被允许看一次电视。
屏幕上,正是沈修宴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他站在聚光灯下,面容冷峻。
他公开展示了一份精神鉴定报告,判定我有重度妄想症和反社会人格。
接着,他播放了几段伪造的视频,里面的女人背影像我,和不同的男人举止亲密。
“鉴于江凝女士的精神状况和不道德行为,我宣布,和她彻底分手!”
画面定格在他冷漠决绝的脸上。
我关掉了电视,心已经麻木,流不出眼泪。
很快,我接到了通知。
我被顶尖设计学府取消了学籍,理由是品德败坏。
同时,行业封杀令传来。
没有任何一家设计公司或工作室会再录用我。
我的梦想,被江淮亲手扼杀。
几天后,我被允许出门,去医院检查身体。
一辆失控的货车,直直朝我坐的车撞来。
巨响之后,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右手臂打着厚厚的石膏。
医生告诉我,右手粉碎性骨折,即使痊愈也可能留下后遗症,无法再进行精细的绘图设计。
他们不仅要我死,还要毁掉我设计的手。
苏晴拿着一个丝绒盒子来医院。
里面是我生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条细细的黄金项链,坠子是个小月亮。
“这种晦气东西,留着干嘛?”她轻蔑地笑着,拿出一个小型高温喷枪。
我看着那小月亮在火焰中变形熔化,最终化成一滩滚烫的金水。
她打开洗手间的门,把那滩金水倒进了下水道。
“咚”的一声,连同我最后一点念想,冲走了。
江淮带着家庭医生来了。
保镖按住我,冰冷的针剂强行注入我的血管。
很快,我变得浑浑噩噩,头脑不清,整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在偶尔清醒的瞬间,我摸到藏在鞋底的一张备用电话卡。
我偷偷装上旧手机,想给唯一还关心我的外婆打个电话。
刚按下拨号键,手机就被抢走。
沈修宴站在我面前,晃着我的手机,脸上是冰冷的嘲笑。
“想找你外婆?”
我心头一紧。
“别白费力气了。”他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
“那家疗养院,现在是我名下的产业。”
“你最好乖乖听话。”他直起身,眼神残酷。
“你的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让你外婆发生点意外。”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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