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纪云望车祸导致肾脏破裂,生命垂危,急需换肾。
而我的肾脏,与他配型成功。
我知道,如果跟他商量,他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绝对不会让我冒险给他捐肾。
而巨额的手术费,是我以个人名义去贷出来,匿名捐赠给他的。
我不想让他背上巨额债务,所以趁他昏迷,留下一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
为了做得逼真,我还特意将家里仅剩的三千块钱带走了。
而后打掉了孩子,做了肾移植手术。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做完手术出院那天,我莫名其妙被迷晕,被拖上了一辆面包车。
再醒来,我被铁链锁住手脚,关在地窖,每天都要忍受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男人的侵犯和毒打。
我的腿,就是我偷跑的时候被男人打断的。
在我流产无数次,依然没有为他生下儿子后,村里的老光棍,只要付几块钱,就能上我的床榻。
小念就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她的妈妈春姐也是被男人买来的,生下小念后,伤了子宫,再也不能生育。
在被困住的六年里,如果不是母女两人经常偷偷给我送吃的和一些药品。
我早就死在那个地窖了。
一年前我们三人逃出来,本以为从此能开启新的人生。
可没想到,小念却查出患上了白血病。
为了给她治病,我们没日没夜地打工赚钱。
我的肾脏也因为术后没有好好休养,严重感染,到现在,已经衰竭到药石无医。
我可以死,但小念还那么小,我要她活!
……
我跪在纪云望面前,拼命磕头:
“只要你借五十万给我,你要我磕多少个头都行!”
纪云望神色复杂,正要说什么,苏沫沫却突然捂住肚子惊呼:
“老公,我的肚子好痛呀!肯定是刚才被推倒,动了胎气……”
“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纪云望目光狠厉,像是要将我千刀万剐一般:
“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你死一万次都不够赔!”
只有我看见,被纪云望打横抱起的苏沫沫,朝我露出得逞的笑。
她是装的!
我绝望地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求求你了!”
小念要死了啊!
没有钱做手术,她就要死了啊……
可是,纪云望只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一次都没有回头。
在周围人指指点点下,我挣扎着起身,却被两个保安拦住。
我心中一痛,他这是怕我跑了,他找不到人算账!
我心里挂念着病危的小念,几次试图离开,却都被保安抓了回来。
我只能找个角落的位置,缩成一团。
一整天没有吃饭,加上抽了那么多的血,我头一阵阵眩晕,很快失去知觉。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好像有人架着我,到了一个满是消毒水的房间内。
耳边传来两人的对话:
“纪先生,这位小姐今天已经抽了400CC的血了,而且她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再抽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确定要继续抽吗?”
纪云望声音冷冽,毫不犹豫:
“抽!沫沫当年为了把肾捐给我,差点没了命,我必须要救她!”
“如果不是穆千雪那么恶毒,沫沫就不会流产大出血,幸好她是熊猫血,我抽她一点血救沫沫,也是让她赎罪!”
“可是……”
纪云望打断了医生的欲言又止,,命令医生赶紧抽。
我脑子里回荡着纪云望的话:“沫沫当年为了把肾捐给我,差点没了命”。
紧接着,我的手臂一痛,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血液流向针管,我的生命也在飞速流逝。
再次睁眼,我浑身动弹不得,只觉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没有一点力气。
苏沫沫坐在一边,脸上没有丝毫的憔悴。
我虚弱地张口,干裂的嘴唇撕裂出一道道血痕:
“你……没有流产……”
苏沫沫嗤笑一声:
“呵呵!有没有流产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云望相信,是你害得我流产,没了孩子的。”
她手里拿着一袋血,在一脸心疼的医生面前,将血倒入垃圾桶。
“不掉一个他期盼多年的‘孩子’,怎么让他对你恨之入骨,这么让他亲手折磨你呢!”
“可惜了这熊猫血,流在你这种肮脏的人身上,白白让这血都变得这么肮脏!”
虽然身后的医生十分心疼这包血,但苏沫沫是纪云望未婚妻,这间医院的女主人的身份,医生就不敢得罪。
怪不得她敢堂而皇之地在纪云望眼皮子底下假装怀孕,假装流产。
甚至假装只有我的血能救她。
她笑得十分恶毒:“穆千雪,你怎么还敢回来跟我抢云望!”
“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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