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黄昏的博弈刹车片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在跨海大桥蔓延，陆凛寒的迈巴赫斜插进防撞栏，挡风玻璃碎成蛛网状。
苏晚星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跨过汽油渍，珊瑚色指甲油在暮色里像未干的血。
"真巧啊陆先生。
"她扯下Gucci丝巾缠绕他血流如注的右臂，金属表带刮过动脉时故意用了力，"这么严重的车祸，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躲债呢。
"陆凛寒喉间溢出闷哼，染血的右手突然扣住她后颈。
车载导航仪发出刺啦电流声，破碎的液晶屏映出三百米外那辆消失的重型卡车——正是苏晚星三天前用Zero账号租赁的车辆。
"苏小姐的偶遇需要这么浓的硝化甘油香水吗？
"他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那儿藏着微型炸弹引爆器，"连我车上的动态平衡系统都能干扰。
"苏晚星瞳孔微缩。
改装车座底部露出的半个军绿色装置，赫然是北约军用级的电磁脉冲器。
原来这场"车祸"，是两只猎手心照不宣的陷阱。
救护车笛声由远及近时，苏晚星忽然拽下陆凛寒的暗纹领带。
暗红色丝绸掠过他锁骨处的弹痕，像条苏醒的毒蛇缠上动脉。
"别动。
"她俯身咬断领带边缘，发丝垂落在他渗血的衬衫上，"当年金三角的毒枭都没教会陆先生，暴露的伤口会引来鬣狗吗？
"陆凛寒眯起眼。
女孩包扎的手法专业得过分，虎口处薄茧的位置正是特种兵握枪的位置。
她腰间隐约浮现的青紫，是他昨夜在车里失控时留下的。
"叮——"金属落地的清响淹没在警报声中。
苏晚星状若无意地踢开脚下U盘，暗银外壳上蚀刻的衔尾蛇图腾，正是暗网黑客榜榜首Zero的专属标志。
"小心！
"她突然搂住陆凛寒的脖子翻身滚出车厢。
三十秒后，迈巴赫的油箱轰然爆炸，火舌将那只U盘吞入湛蓝数据海洋。
深夜两点，陆氏集团顶楼警报骤响。
两百块曲面屏组成的监控墙上，血色代码如暴雨倾泻。
穿堂风掀开苏晚星的丝绸睡袍，她赤脚踩在冰凉的服务器外壳上，膝头笔记本泛着幽幽蓝光。
"第十层加密算法，破译进度97%……"她含住草莓味棒棒糖，耳麦里传来助手C的汇报，"等等！
他们内部系统在主动下载U盘残留数据！
"苏晚星勾起唇角。
爆炸现场的U盘早被调包，真正的饵料是附着在领带纤维里的纳米级信号发射器。
此刻陆凛寒的私人电脑正被反向入侵，而她提前植入的"九头蛇"病毒会借机复制所有加密文件。
屏幕突然全黑，中央浮现金色俄文提示框：合作要带诚意，苏小姐。
后背贴上温热胸膛的刹那，苏晚星听见子弹上膛声。
陆凛寒握着她手指按下回车键，漆黑的监控墙霎时亮如白昼——本该瘫痪的系统正流畅运行，她攻破的不过是镜像沙盘。
"喜欢我送你的游乐场吗？
"他舌尖卷走她耳垂上的汗珠，"从你伪造车祸开始，我就在等这个。
"机房骤然降温。
苏晚星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黑客论坛界面，她三小时前发布的悬赏帖正被顶到首页：五千万买陆凛寒心脏位置的高清照。
"原来苏小姐对我的身体这么好奇。
"陆凛寒握着她的指尖划开自己衬衫，"不如亲自测量？
"胸肌上那道贯穿伤疤在冷光下泛着诡异银泽，正是苏家祖传玉佩的形状。
苏晚星突然咬破舌尖。
血腥味激醒理智的瞬间，她发现服务器散热孔排出的雾气带着致幻剂甜香。
这个疯子竟在机房装毒气阀！
"嘘——"陆凛寒用领带蒙住她眼睛，"现在感受一下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牵引她的手按在控制台，指腹触到的生物识别锁正在发烫。
数据流如潮水漫过视网膜。
苏晚星在眩晕中看见母亲年轻时的脸，她站在某艘科考船甲板上，手里捧着与陆凛寒纹身一模式的玉佩。
文件标注日期是1999年6月17日——苏晚星出生的前一天黎明撕开乌云时，苏晚星在陆氏私人医院醒来。
点滴架上挂着葡萄糖，而本该装着药液的软袋里，漂浮着枚微型芯片。
"陆先生留的礼物。
"护士递上鎏金请柬，"今晚八点，维多利亚号邮轮有场他特意为您准备的拍卖会。
"烫金字体在阳光下渗出紫光，苏晚星用指甲刮下涂层嗅了嗅——是C4炸药常用的硝胺化合物味道。
她翻身下床时，发现病号服袖口用血画着衔尾蛇图案，旁边标注着拍卖品序列号：1999-06-17。
拍卖厅的混乱始于第三件藏品。
当那颗染血的昆仑玉原石呈上展台时，苏晚星藏在发簪里的激光笔突然自动开启。
红点扫过安全出口标识的刹那，她看见陆凛寒站在二楼包厢，手中遥控器闪着与她耳钉同频的蓝光。
"接下来是特别展品。
"主持人掀开天鹅绒幕布，"二十年前‘深渊计划’实验日志，起拍价……"爆炸声吞没了报夹。
苏晚星在坠海前扯断珍珠项链，二十颗南洋珠迸裂成烟雾弹。
咸涩海水灌入耳膜的瞬间，有人从身后箍住她的腰，陆凛寒含笑的喘息混着血腥味："抓到你了，Zero。
"救生艇上，苏晚星拧着湿透的长发。
陆凛寒递来的威士忌里泡着那枚微型芯片，酒液折射出她母亲与一群白大褂的合影，背景是印着"1999深渊计划"的潜艇。
"令堂偷走的不仅是玉佩。
"陆凛寒指尖敲击船舷，摩斯密码的节奏翻译过来正是拍卖会爆炸的时间，"还有我父亲冷冻在南海的遗体——或者该称为，人体实验样本？
"苏晚星将冰凉的枪管顶在他太阳穴："所以这两年你纵容我对付苏家，就是想借我的手打开深渊计划的密码？
""错了。
"陆凛寒突然压着她倒向甲板，头顶掠过狙击枪红点，"我是要把你养成最锋利的钥匙。
"他撕开她肩带，在子弹呼啸声中咬破她锁骨处的凤凰胎记，"毕竟当年唯一活下来的实验体，可是你啊我的小美人鱼。
"加密频道突然传来急促警报，苏晚星植入陆氏系统的"九头蛇"病毒自动激活。
所有屏幕弹出她亲手写的挑衅代码，此刻正在重组为新的信息：DNA匹配度99.99%，深渊重启倒计时：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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