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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影江湖林薇春桃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凤影江湖(林薇春桃)

青山不改绿水不变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小说《凤影江湖》,大神“青山不改绿水不变”将林薇春桃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代历史系研究生林薇在博物馆研究一幅宋代古画时,被画中突然迸发的蓝光卷入,再次睁眼已躺在雕花拔步床上。周围侍女皆着襦裙,称呼她 “嫡小姐”,铜镜中映出一张十五岁少女的脸 —— 正是东陆顶级贵族慕容家嫡女慕容清颜。原主因坠马昏迷三日,林薇的灵魂恰好占据这具身体。她强压震惊,借口头痛装失忆,暗中观察府邸布局:朱红廊柱刻着流云纹,庭院里的青铜鹤灯透着古韵,侍女捧来的燕窝粥用掐丝珐琅碗盛放,处处彰显顶级世家的奢华。夜里,她在枕下摸到一块暖玉,刻着 “慕容” 二字,指尖触及的瞬间,脑中闪过零碎画面 —— 原主与二叔家的庶妹慕容柔在假山后争执,随后失足坠马。

主角:林薇,春桃   更新:2025-10-02 06:5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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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梆子声从远处巷口传来时,慕容清颜正盯着帐顶的鸾鸟发呆。

月光把窗棂的影子投在锦被上,像幅被揉皱的剪纸。

外间春桃的呼吸声匀净绵长,她翻身坐起时,发间的银钗碰撞着发出细碎的响,惊得帐角的流苏轻轻颤动。

枕下的暖玉硌着后腰,是方才翻身时摸到的。

她指尖探进去,玉质温凉中带着点体温,像揣着块刚从怀里掏出来的溏心蛋。

拇指蹭过刻字的地方,“慕容” 二字的凹槽里还卡着点细尘,是原主日日摩挲留下的痕迹。

触碰的瞬间,太阳穴像被塞进团滚烫的棉絮。

画面劈头盖脸砸过来 ——二叔慕容渊站在回廊下,藏青锦袍的下摆沾着草屑。

他手里把玩着枚玉佩,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把笑容刻得阴沉沉的,像块浸在水里的炭。

“清颜越发像你娘了,” 他的声音裹着蜜,却淬着冰,“这嫡女的位置,可得坐稳些。”

转瞬间又是庶妹慕容柔递来的描金食盒,桃花酥的甜香混着杏仁的苦。

她穿着鹅黄襦裙,鬓边的珍珠耳坠晃得人眼晕,“姐姐尝尝新做的杏仁酥,厨房刚出炉的。”

食盒里的酥饼摆得齐整,边缘却沾着点没刮净的枣泥,像谁做时慌了神。

最清晰的是假山后的推搡。

手臂从斜刺里伸过来,袖口绣着半朵海棠 —— 和慕容柔常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力道狠得像要把人掀进湖里,原主的发簪在挣扎中掉在地上,玉簪头磕在青石板上,裂出道蛛网状的缝。

“唔” 慕容清颜捂住额头,指腹沾着层薄汗。

帐外的虫鸣突然停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在空荡的房间里撞来撞去,像面破了洞的鼓。

她摸到领口的仿古吊坠,银链冰凉的触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 原主坠马绝非意外,那根本是场蓄谋己久的推搡。

春桃在外间翻了个身,帕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很轻。

慕容清颜迅速躺好,指尖却还攥着那枚暖玉。

玉上的温度慢慢渗进皮肤,像条小蛇钻进骨头缝里。

她想起大学时泡在图书馆看的那些史料,贵族宅斗的戏码翻来覆去就那几出:权力、利益、嫡庶尊卑。

慕容家是东陆数一数二的世家,光是府里的田产铺子就够寻常百姓活几辈子。

嫡女不仅能分到丰厚的嫁妆,更能联姻时为家族争取最大利益。

二叔膝下只有两个儿子,慕容柔虽是庶出,却跟着生母柳姨娘笼络了不少人心。

原主这块绊脚石,确实碍眼得很。

窗外的月光移到铜镜上,镜面反射的光晃得人眼晕。

慕容清颜悄悄起身,赤着脚踩在青砖地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让她打了个激灵。

妆奁摆在梳妆台下,乌木的盒面上嵌着螺钿,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她掀开最上层的屉子,金步摇的流苏垂下来,扫过支银质发梳。

梳齿上缠着几根长发,黑得像浸过墨。

下面是叠整齐的帕子,绣着石榴花的那块边角起了毛,正是春桃掉在池塘边的那块。

第二层放着些旧首饰,支断了簪头的玉簪躺在角落里,裂痕和记忆里假山后摔碎的那支正好对上。

慕容清颜捏起玉簪,断口处还留着新鲜的茬,像刚摔碎没多久。

她突然想起春桃手腕上的疤痕,那形状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最底层压着块褪色的锦缎,掀开时扬起细小的灰尘。

半张撕碎的纸条藏在角落里,边缘毛毛糙糙的,像是被人狠狠扯断的。

上面用炭笔写着 “初三,西跨院”,字迹歪歪扭扭的,和妆奁里那本《女诫》上原主娟秀的小楷截然不同。

“初三……” 慕容清颜指尖捏着纸条,纸边粗糙得刮手。

今天是初一,那就是后天。

西跨院是府里最偏僻的地方,据说去年着过场火,如今只剩几间空房,平日里除了洒扫的婆子,很少有人去。

巡夜侍卫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腰间的佩刀碰撞着发出沉闷的响。

灯笼的光晕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个张牙舞爪的鬼。

慕容清颜迅速把纸条揉成小团,塞进发髻深处,簪子插进去时,头发丝缠在上面,有点疼。

她躺回床上时,暖玉还攥在手心,己经被体温焐得滚烫。

帐外的脚步声远了,虫鸣又断断续续响起来,掺着远处更夫打梆子的声音。

“咚 —— 咚 ——” 三下,慢悠悠的,像在数着谁的心跳。

慕容清颜盯着帐顶的鸾鸟,突然发现那金线绣的鸟眼是用两颗细小的珍珠做的,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她想起慕容柔鬓边的珍珠耳坠,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推搡时是不是也这样闪了下?

春桃的呓语飘进来,含糊不清的,像是在说 “别推我”。

慕容清颜的心猛地揪了下,这小丫鬟知道的恐怕比表现出来的多。

她手腕上的疤痕,躲闪的眼神,掉在地上的帕子,像串散落的珠子,只差根线就能串起来。

窗外的石榴树被风吹得摇晃,枝头的红果子擦过窗棂,发出沙沙的响。

慕容清颜摸出发髻里的纸条,借着月光又看了遍。

字迹里的慌张藏不住,落笔时重时轻,最后那个 “院” 字的勾拉得老长,像只求救的手。

是谁写的?

想约原主做什么?

和坠马有关吗?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转圈,像群没头的苍蝇。

她把纸条重新藏好,指尖沾着点炭灰,在锦被上轻轻划着 “初三” 两个字,触感滑腻得像抹了层油。

天快亮时,慕容清颜才迷迷糊糊睡着。

梦里又回到博物馆,《汴京仕女图》里的仕女正对着她笑,腰间的玉佩闪着蓝光。

她想伸手去摸,却被只冰凉的手抓住,那手上戴着枚玉镯,暖润的光泽里藏着细密的纹路 —— 和王氏腕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小姐醒了?”

春桃的声音把梦打碎时,晨光己经爬上帐顶。

她端着铜盆进来,双丫髻上的银梳又添了点新磨的痕迹,“夫人说今天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让小姐好生打扮。”

慕容清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双环髻己经有些散乱,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

她伸手抚过鬓角,那里还藏着半张碎纸条,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秘密。

窗外传来扫地的声音,婆子的咳嗽声混着扫帚划过青砖的沙沙响,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座府邸里的暗流,才刚刚涌动。

妆奁最底层的锦缎被重新铺平,断了的玉簪依旧躺在角落。

慕容清颜戴上那支银质发梳时,梳齿穿过发丝,带起的碎发落在肩头,像几片细小的雪花。

她对着镜中的人影扯了扯嘴角,这笑容里藏着的警惕和探究,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暖玉被放进贴身的锦囊里,贴着心口的位置。

走路时玉块硌着肋骨,提醒着她那些碎掉的记忆和没说出口的阴谋。

去给老夫人请安的路上,经过西跨院的月亮门,门环上的铜绿厚得像层青苔。

慕容清颜的脚步顿了顿,初三的风,会吹起这里的尘土吗?

回廊下的青铜鹤灯还立在那里,鹤嘴里的灯盏换了新的灯芯。

慕容清颜经过时,指尖无意识地碰了下鹤翅的镂空处,干枯的桂花己经不见了,只剩下细密的花纹,像张织好的网。

她知道,从握紧那枚暖玉开始,这场穿越就不再是游山玩水。

那些碎掉的记忆、藏起来的纸条、躲闪的眼神,都在说同一个道理:想在这座府邸活下去,光装失忆是不够的。

老夫人院里的檀香更浓些,混着点乳香的甜。

慕容清颜跟着王氏走进正房时,看见二叔慕容渊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藏青锦袍的袖口绣着暗纹,和记忆里回廊下的那件分毫不差。

他抬头看来,笑容里的暖意像层薄冰,一敲就碎。

慕容清颜垂下眼睑,指尖在袖摆里攥紧了那枚暖玉。

玉的温度透过绸缎渗出来,像颗小小的火种,在她心里慢慢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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