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跪着签离婚协议时，耳膜还在流血，听见丈夫对小三说：“等她滚了，就把这‘不下蛋的鸡’用过的碗全砸了。”
正文1豆浆有股怪味。
不是馊，不是酸，是苦的，涩的，像铁锈混着中药渣在舌根打转。
我端着杯子，手没抖。
周砚坐在餐桌对面，嘴角噙着笑：“今天多加了糖，你不是喜欢甜？”
他眼睛没看我。
他在看我的喉咙——看我咽下去没。
我仰头，喉结动了动。
其实，全吐进马桶了。
冲水声哗啦盖住我干呕的喘息，像一场无声的呕吐仪式。
这是第三天。
他每天六点准时热豆浆，动作温柔得像模范丈夫。
可那杯底沉淀的黄褐色粉末，我认得——诊所开的“情绪稳定剂”，剂量足以让人昏沉、幻觉、语无伦次。
诊断书早就签好了，白纸黑字：“躁郁症，有自毁倾向。”
就等我“发病”。
我把三天的药渣攒在纸巾里，压成一块硬痂似的团。
趁他冲澡，悄悄倒进他每天必喝的黑咖啡杯底，用勺子搅匀，直到那点异色彻底融进深褐色的液体里。
然后，我举起手机，拍下那杯咖啡——杯沿还沾着他常用的薄荷牙膏味。
打开备忘录，指尖敲下七个字： “他给我下药，想让我疯。”
设成锁屏壁纸。
黑底白字，配上那张咖啡照片，像一道无声的控诉。
只要他敢抢我手机—— 警察、记者、法官，第一眼就会看见这个。
水声停了。
他擦着头发走出来，递来那杯咖啡：“你也喝点？”
我摇头。
他笑，眼神却冷：“怕苦？”
顿了顿，又补一句，“你不是最能忍？”
我低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但清醒。
哑巴的好处是—— 他们总以为你听不见，其实你听得太清楚。
他们总以为你疯了，其实你比谁都冷静。
晚上，他翻我包。
找手机。
我没拦。
他摸到手机，屏幕一亮。
那张图刺得他瞳孔骤然收缩，像被针扎了眼。
他猛地抬头看我。
我迎着他目光，慢慢张开嘴—— 做了个“吃药”的口型。
他手一抖，手机差点砸在地上。
我转身进屋，反手锁上门。
背靠门板，听见他在外面粗重喘气，像一条被自己设的陷阱反咬了一口的狗。
成了。
药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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