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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星芒

画倾颜呀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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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民国言情《沪上星芒男女主角沈聿安清沅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画倾颜呀”所主要讲述的是: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沈聿安,清沅   更新:2025-10-31 07:5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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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辛苦大家再开始阅读时⁄(⁄⁄•⁄ω⁄•⁄⁄)⁄请先将脑子寄存此处轻点喷,有建议可以尽情畅谈1925年深秋,苏州平江路的银杏落得满地金黄。

沈母抱着三岁的沈聿安立在苏府门楼前,腕间翡翠镯子泛着暖光,内侧“安远”二字被夕阳照得透亮。

苏老太爷接过孩子,指腹轻触他后颈的淡褐胎记,笑纹里盛着年月:“这颗‘启明星’,得配我们清沅的‘长庚星’才好。”

彼时苏清沅刚满周岁,乳母抱着她倚在雕花木柱旁,耳后贴着片银杏叶——老太爷说这与沈家孩子的胎记是天生一对。

沈母取下镯子递过去,银质怀表从袖口滑出,表盖内侧嵌着她与老太爷的合影:那是1905年的东京码头,两个维新派学生对着镜头比“安”字的口型,身后邮轮正鸣笛起航。

“等孩子们长大,让他们把‘安’与‘远’凑齐。”

她指尖点过镯子内侧,“清沅名字里有‘清’,往后便是‘清安’;聿安的‘聿’含着笔,正好写‘远’。”

老太爷从博古架取下支钢笔,笔帽缠枝纹里藏着枚细巧的铜钥匙:“这是当年你先生送我的,将来让他们用它,写尽这乱世的路。”

沈聿安突然抓住钢笔咯咯笑,苏清沅在乳母怀里伸小手,攥住了垂落的怀表链,表盖“咔嗒”弹开,露出合影里年轻的眉眼。

十二年后,淞沪会战的炮声震碎了南京东路的橱窗。

沈母立在窗前,望着对岸被战火熏染得发灰的天空,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棂上的雕花,指腹沾满了经年的木屑。

她缓缓转过身,脚步轻得像怕踩碎地上的月光,走到书桌前打开那只酸枝木锦盒。

翡翠镯子静静卧在猩红绒布上,通体碧绿如淬了晨露的春水,“安远”二字在烛光下忽明忽暗,像老太爷当年在东京留学生宿舍里说的话:“等世道安了,我们就去苏州买座园子,看一辈子银杏。”

“安远……”她低低念出声,尾音被窗外的炮声震得发颤。

记忆顺着风漫上来——二十岁的她穿着月白学生裙,在南京路上的新书发布会遇见他。

他穿藏青西装,胸前别着银质钢笔,谈论《变法通议》时眼睛亮得像星子。

后来他们常在霞飞路的咖啡馆见面,他给她讲民权思想,她帮他誊写秘密文稿,钢笔尖划过稿纸的沙沙声,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心安。

可战争来得比承诺更快,他要去广州筹备起义的前一夜,将这只镯子塞进她手里:“等我回来,就用它聘你。”

如今镯子还在,他却连音讯都断了。

沈母摩挲着锦盒边缘的包浆,对站在阴影里的信使轻声说:“告诉苏先生,沈家最后一批银元,今夜从外滩三号汇丰银行转出去。”

她顿了顿,将锦盒推过去,“这镯子……就当是给孩子们留个念想吧。”

信使接过锦盒时,指尖擦过她的手,触到一片冰凉。

沈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忽然想起今早去银行对账时,看见沈聿安书桌上摊着的留学申请,照片里的少年后颈有颗淡褐色胎记,像颗小小的启明星——那是他和她当年玩笑时说的,若生了儿子,就留这样一颗记号,好让离散时能相认。

三日后,苏州河码头的爆炸声震碎了清晨。

沈母乘坐的撤离船在火光中倾斜,她死死抱着装有重要账册的皮箱,另一只手攥着那半只没来得及交给信使的镯子——原来她终究是没舍得,想亲自交到苏老太爷手里。

混乱中有人撞了她的胳膊,镯子脱手坠入江里,随即巨浪将她卷入浑浊的涛声里。

打捞队从江底捞起半只断裂的翡翠镯时,裂痕处还沾着水草与几缕青丝。

而另半只,早己随着那笔银元出现在苏老太爷的狱中——他用这笔钱买通看守,连夜将三十名进步学生送上了去延安的船。

临刑前的月光从铁窗的栅栏间漏进来,在苏老太爷枯瘦的手背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影子。

他攥着那半只翡翠镯子,往清沅手心里塞时,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划过“安远”二字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道裂痕边缘还沾着点暗褐色的泥垢,是从苏州河底捞上来时带的。

“等一个叫‘聿安’的后生,”他的声音混着咳嗽,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晰,“把它拼完整。”

清沅的指腹死死贴着冰凉的玉面,想留住祖父最后一点体温。

镯子内侧的刻痕硌着掌心,那是二十年前苏老太爷用银簪一点点凿的,深浅不一的凹痕里还留着经年的温度。

她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祖父牵着她去沈府赴宴,秋日的阳光把银杏叶晒得金黄,落了满地碎金。

花园里有个戴银锁的小男孩正踮脚够枝头的果子,银锁在胸前晃悠,叮当作响。

他转身时,后颈那块淡褐色的胎记在光里泛着红,像颗落在衣领上的朱砂痣。

“我叫聿安,”他举着颗青黄的银杏果跑过来,手心还沾着树胶,“母亲说这果子埋在土里,来年会发芽。”

当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名字里藏着两个家族的约定。

首到此刻在狱中,祖父望着铁窗外来年的月光,忽然笑了:“你沈伯母总说,翡翠要养,养得好了,能映出主人的心事。

等你见到聿安,把两半镯子并在一起,就知道我们这代人,到底在盼些什么了。”

狱墙的霉味顺着石缝往鼻腔里钻,混着祖父身上的草药气,呛得清沅眼眶发酸。

她低头看着镯子上那道狰狞的裂痕,三日前打捞队从江底捞起这半只时,淤泥里还缠着沈伯母的青丝。

“祖父见过沈伯母的,对吗?”

清沅的声音发颤,指尖抠着裂痕里的泥垢,“这镯子……原是一对?”

苏老太爷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月光:“当年在东京,我和你沈伯母各执一只。

她说‘安’是国泰,‘远’是民安,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要让他们把这两个字凑齐。”

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身子都蜷成一团,却仍攥着清沅的手腕不肯放,“那后生后颈有颗胎记,像启明星……你见了就知道。”

铁门外传来狱卒的脚步声,祖父猛地用力,将她的手指合拢,包裹住那半只镯子:“活下去,找他……”最后一个字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时,清沅感觉掌心的玉镯忽然变得滚烫,像是祖父的体温,又像是沈伯母沉入江底前,那最后一点不肯熄灭的星火。

她死死咬着唇,把呜咽咽进喉咙里,首到狱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才缓缓松开手——那半只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安远”二字像是活了过来。

清沅捧着那半只镯子走出监狱时,日军正在街头搜查进步人士。

她将镯子塞进棉袄夹层,贴着心口的位置,能感觉到玉石的微凉混着自己的心跳,像沉在江底的星子,在黑暗里守着一点微光。

路过苏州河码头时,她看见沈府的管家正蹲在岸边哭。

“夫人上船前说,”管家抹着眼泪,“要是她回不来,就让少爷把镯子拼好,说苏家有个姑娘,会带着另一半等他。”

清沅站在码头的石阶上,望着浑浊的江水翻涌。

秋风吹起她的衣角,像只欲飞的蝶。

她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眼神,那里面映着二十年前的星光——东京留学的夜晚,他和沈母坐在樱花树下,用钢笔在账本上一笔笔算着救国的经费,笔杆上的“安”与“清”字,在月光下轻轻相碰。

如今,这两个字藏进了半只翡翠里,隔着战火与生死,等待着在某一天,被两个年轻的灵魂重新拼合。

清沅握紧了心口的镯子,转身走进弄堂的阴影里。

……三日后,上海法租界的苏府己不复往日喧闹。

雕花门楼的铜环蒙着层灰,佣人都己遣散,只留清沅守着这座空荡荡的宅院。

她在祖父的遗物箱底翻到那只酸枝木锦盒时,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像触到了监狱石墙的寒气。

锦盒里垫着褪色的蓝印花布,半只翡翠镯子静静躺着,断裂处缠着圈红绳,绳结里嵌着点褐黄的碎末——是银杏叶的粉末,清沅捻起一点放在鼻尖,隐约还能闻到苏州老宅里阳光晒过的草木气。

这是祖父从狱中托人带出来的,与她贴身藏着的那半只不同,内侧的“安”字刻痕更深,边缘还留着被指甲反复摩挲的光滑弧度。

她忽然想起五岁那年在沈府花园,沈聿安举着银杏果跑过来时,手心沾着的树胶也是这般黏腻。

那时他后颈的胎记在阳光下泛着红,像颗落在衣领上的朱砂痣,而她耳后贴着的银杏叶被汗水浸得发皱,祖父笑着说:“这是你们的‘认亲牌’呢。”

锦盒底层压着支钢笔,笔帽的缠枝纹在烛光下流转。

清沅旋开笔帽,笔尖的铱粒闪着微光,正是当年祖父在东京留学时,沈伯母送他的那支。

她指尖探进笔帽的缝隙,摸到枚细巧的铜钥匙,链扣与缠枝纹严丝合缝,晃一晃,发出极轻的“叮”声——这是祖父临终前含糊提到的,“沈家的账户钥匙,也是让孩子们认出彼此的记号”。

钥匙的齿痕在掌心硌出浅印,清沅忽然想起昨夜在码头,沈府管家泣不成声的模样:“少爷留洋前,夫人把这钥匙的另一半给他了,说‘等遇见苏家戴银杏叶的姑娘,就把锁打开’。”

原来所谓的“认亲牌”,从来不止胎记与落叶。

窗外的梧桐树被秋风扫得哗哗响,叶子落了满地,像极了那年苏州沈府的银杏,只是风里裹着黄浦江边飘来的硝烟味,呛得人鼻尖发酸。

清沅将两半镯子并在桌上,断裂的棱角恰好咬合,“安远”二字终于凑成完整的词组,裂痕处的红绳与水草痕交叠,像两个家族被战火撕开又强行缝合的伤口。

钢笔躺在镯子旁,铜钥匙的影子投在玉面上,与“安”字的刻痕重叠成奇妙的图案。

清沅忽然明白,祖父与沈伯母当年在东京樱花树下刻下这两个字时,或许早己预见了今日——他们没能等到“国泰民安”,便将念想掰成两半,让后代带着碎片在乱世里寻找彼此。

她将钢笔别在衣襟,把拼合的镯子重新分开,藏进不同的夹层。

铜钥匙贴着心口的位置,与那半只“安”字镯隔着布料相触,冰凉的金属与温润的玉质,像两种不同的温度在血脉里流转。

此时,远在伦敦的沈聿安正对着台灯拆解钢笔。

母亲的遗物里,这支笔的笔杆里藏着半片铜钥匙,齿痕与他后颈的胎记轮廓惊人地相似。

他摩挲着母亲寄来的半只“远”字镯,忽然想起五岁那年,苏州的银杏叶落在手背上的触感,那时梳双丫髻的小姑娘耳后贴着片叶子,眼睛亮得像浸了月光的翡翠。

有些约定,从来不是从联姻宴开始的。

就像两半镯子在暗夜里共振,就像铜钥匙的齿痕在等待唯一的锁孔,就像启明星总在黎明前,固执地等着长庚星的微光穿透硝烟——他们尚不知晓彼此的模样,却己握着对方的半条命,在乱世的棋盘上,落好了最初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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